第2章曾经与笛走过的那段路/p
顾天玺一路开车，他听见了在响，也听见了微信的声音，他没有看，他猜是曾慧珍打的电话，他现在谁也不想搭理。/p
他继续开车。/p
车子经过了t大。/p
他突然感觉心脏痉挛。/p
明明离开学校近四年了，可是每次经过这段路都会感觉到心痛。因为一经过这段路，就会回忆起许多过往。/p
今天，最痛！/p
曾经以为是爷爷逼他分，他还能自我安慰，他分是为了笛安全。/p
现在他只觉得自己是个笑话。/p
脑海里，过往的一切幻灯片一般回放着：/p
“阿玺，今天爸爸给我们加餐，呐，鸡汤，爸爸，每个人喝两碗。还有这个鸡腿，你要吃完噢。”/p
“阿玺，爸爸知道你这次考了全班第一很高兴，这个是专门奖励你的。嘿嘿嘿，你最爱吃的爆炒肥肠诶，我和爸爸一起洗的。放心，洗得可干净了。”/p
“阿玺，你离开这里还回来吗？我们还能再见面吗？我会想你的。你可以给我发邮件吗？”/p
那是高中以前的画面。/p
他很就被送去远房亲戚家里抚养，亲戚忙工作，对他照顾较少，他人生里的大部分温暖以及填饱肚子的食物都是来自于沈家。/p
他最快乐的时光都是笛陪伴的。/p
在他的眼里，哪怕到了大学，笛始终是那个秀气单薄的女孩。/p
她抱着书本走在大学校园的石子径上，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影落在她的脸上，她俏皮可爱，大眼里满是灵气：“阿玺，你猜我这次英语考了多少分？满分诶，多亏了你的鼓励。”/p
“阿玺，我今天打赢了教练。”/p
“阿玺，我西班牙语也过了。”/p
“阿玺，今天我的设计稿得了优诶，你知道我最感激的人是谁嘛，是你，谢谢你一直的肯定和鼓励。”/p
“笛，是你自己优秀！”顾天玺握着方向盘喃喃着。/p
曾经，他也是这样对笛的。/p
“阿玺，社里组织春游，我们一起去啊！你公司有事嘛，有点遗憾诶，不过我去多拍一点照片就当你去过啦。”/p
“”/p
“笛，我好难过！”顾天玺握着方向盘，低喃着。/p
大学的时候，他和笛恋爱，但是也要兼顾公司的事务。所以，他错过了春游，错过了很多次她的考试。那时候总觉得来日方长，那时候他坚定地相信，他和笛会一辈子在一起。/p
现在才明白，未来藏着各种未知和不确定。有时候，人生根本由不得自己。/p
电话不停地响着，微信也响了几次，他没有管。/p
有几辆车子似乎跟着他的车，他油门轰得更大了，那几辆车子仿佛不敢跟来，渐渐地落在了后面。/p
他开着车子，在距离t大十几公里处的一个餐馆前停了下来。/p
餐馆前一株梅花谢了，看上去却生勃勃。/p
顾天玺看着梅树，好像笛还站在梅树前，那时候，他还在这里给她拍过照片。/p
他拿着爷爷的日记本下车，落寞地走进餐馆。/p
“咦，同学，你有一阵子没来了！”毕业很多年了，老板仍然习惯性地叫他同学。/p
“同学，你遇上啥事了？”老板这会儿看出顾天玺眼睛通红，关心地问道。/p
顾天玺强行扯了扯唇角，挤出两个字：“我没事。”/p
“还是一个肥肠、一个酸辣鸡杂一个时蔬吗？”老板问道。/p
“嗯。”顾天玺应了一声。/p
和笛分以后，他仍然每过一段时间来一次。/p
每次来了就点这三样菜，吃完以后坐半天。/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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肥肠是他爱吃的，酸辣鸡杂是笛爱吃的。/p
沈叔叔以前经常给他们做。/p
他们上大学的时候，经常溜出来吃，三个菜吃得无比满足。/p
他曾经所有的快乐，没有一件是钱带给他的。/p
如果可以选择，他宁愿自己和顾家没有任何关系。/p
很快，上菜了。/p
仍然与过去一样，菜品色香味俱全，可是，他再也吃不到从前的快乐了。/p
他一口一口地吃着。/p
吃完饭付了钱，他带着爷爷的日记本继续开车。/p
去以前和笛常去的河边，沿着河道看岸边的杨柳。/p
又去t大对面的超市买饮料，笛喜欢喝旺仔，每次都会拿着旺仔瓶子对他笑：“阿玺，你，这个孩的眼睛如果不是斜着的，而是直的，吓不吓人？像这样。”/p
笛的眼睛很灵动，她会做一个斗鸡眼的动作。/p
他总会被她逗得愉快大笑。/p
打开旺仔，他开始喝。/p
明明曾经很甜的奶，他喝到的全是苦涩的味道。/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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逛过了曾经一起走过的地方，顾天玺折回车上。/p
“少爷，夫人让我们来找你。”突然一个男人走到了车前，恭敬地道。/p
另一个人走过来：“少爷，跟我们回去吧，别让夫人担心。”/p
顾天玺淡漠地瞟一眼他们，伸拉开自己的车门。/p
门吧嗒一声被人推着关上。/p
顾天玺眼神不善地射过去。/p
对方仍然恭敬地道：“少爷，夫人让我们带你回家。”/p
“家？”顾天玺眼睛又通红了，他啪地将旺仔瓶狠狠地砸在两个男人的脚边，“我哪里还有家？”/p
“少爷，别任性了，回家吧。”两个男人往后退了一点点。/p
“任性，嗬嗬”顾天玺伸再拉车门。/p
两个男人又立即往前一步伸摁着车门。/p
砰——/p
顾天玺擡腿一脚毫不客气地踹向男人。/p
“少爷，得罪了。”另一个男人完这句话，冲过来与顾天玺动。/p
他们是曾慧珍养的人，已经十几年了。/p
顾天玺眼看这两个男人要动，他握住拳头摆开架势。/p
三个人迅速打成一团。/p
顾天玺穿着拖鞋以一对二。/p
他本身身不凡，心头又蓄着一团火气，哪怕面对两个练家子，也是占据了绝对的上风。/p
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，齐齐向顾天玺冲了过来。/p
顾天玺捏紧拳头对着他们就是暴揍。/p
将二人打倒在地以后，他拉开车门，砰一声甩上车门，开车离去。/p
两个被打倒的男人立即打曾慧珍的电话汇报。/p
电话一直无人接听/p